第25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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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章
在來的路上，何為其實有透露過他帶她來的目的，但聶星竺以為會去更加正式一點的場合，比如說派出所或是警察局，讓她沒想到的是何為帶她來到的是一套普通民居，而屋裏除了那個男生，還有一個她不認識的年紀稍大一點的男人。
何為帶著她進門後，先是跟那個男人打了個招呼，男人看上去二十出頭的年紀，也很年輕，不過比起他們來，要稍顯成熟一點，更加穩重。
“好了，人交給你了，我先撤了。”
“有什麽事再打電話。”
何為沒有客氣，沖著男人揮了揮手：“謝了，下次請你吃飯。”
“再說吧，反正你欠我那麽多，肯定要讓你還回來的。”
何為笑著道：“也行。”
門被關上後，何為彎下腰，盯著跌倒在地上的男生，指了指站在他身邊的聶星竺，問道：“認識吧？”
男生眼珠亂轉，不敢直視何為，還在裝傻：“什麽意思？你們是什麽人？為什麽把我弄到這裏來？”
本來因為何晴晴的事，何為心情就不怎麽好，正好遇上了送上門來讓他發洩的，自然沒什麽好氣，慢慢直起身，一腳踹向了面前的人。
“你給我裝什麽！”
“是不是要把證據擺在你面前才肯承認，趁現在我心情好，我勸你好好從頭到尾給我說清楚，不然的話，你自己掂量著辦。”
不得不說，何為這樣的體型身材，加上威脅的語氣和一臉兇神惡煞的模樣，看上去確實有些唬人，更何況這還是個又瘦又小的男生，用何為的話來說，就是個弱雞。
男生自然是怕了，可是也不是那麽輕易就屈服，趁著何為沒註意，悄悄摸到了自己落到地板上的手機。
何為可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，在他的手快要碰到手機的那一刻，何為一腳把手機踢出了幾米之外：“還想打電話，打電話給誰？報警嗎？那正好，反正你做的這些事，報警的話也夠你拘留一段時間了。”
“網上造女生的黃謠，非法盜取他人信息，還有利用這些信息牟利……這些加起來，拘留完出來之後，恐怕學校也待不下去了。”
“我知道，你是我們學校高二的學生，成績一般般，家裏條件也不怎麽樣，父母在十四中附近擺了個早餐攤，如果這些事讓你父母知道的話，我想你也很難給他們交代的，最重要的是案底會留在你的檔案裏，跟你一輩子，被學校開除，你連學籍都沒有，根本沒資格參加高考，這麽多年的書都白讀了。”
“我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，但是如果我是你這樣的家庭條件，我做事肯定會先考慮到我的父母，他們含辛茹苦供你上學，每天起早貪黑的，你就用這些來回報他們嗎？”
男生的表情有些變化，但還是不肯松口：“你在說什麽，我不懂，你不要汙蔑我！”
何為從包裏拿出一疊照片，甩到男生的臉上：“這些夠了吧？”
一直沈默不語的聶星竺看到落在自己腳邊的照片，彎腰撿了起來，在看清上面的內容之後，徹底僵住了。
散落在地上的其她照片，主角都是眼前這個男生，不過內容卻不大相同，有的是在網吧發帖的，有的是偷偷貼小廣告的……大多數都跟聶星竺被造謠的事情對上了。
看到這裏，聶星竺也明白了。
或許這個男生還想狡辯，但是照片拍得非常清晰，仔細看的話能看到電腦上的界面，連貼吧賬號和發帖打字的內容都能看得清清楚楚。
聶星竺目不轉睛地盯著面前的這張陌生的臉，始終想不起她跟這個人到底有過什麽交集，導致他恨她到如此地步。
“我們認識嗎？你為什麽要做這些事？”
“還是我有做過傷害你的事情？”
但是聶星竺又把這個可能性給排除了，因為她絞盡腦汁把自己這麽多年來的經歷都想了個遍，也沒有發現任何跟這個男生的交集。
男生恨了聶星竺一眼，又把頭偏到一邊，不說話。
何為最看不慣男人這種扭扭捏捏的樣子，又踢了他一腳。
“問你什麽就說什麽，不說話怎麽回事？如果你全都說了，我心情好，可能還放你一馬。”
“不然的話就直接把你送派出所好了。”
“我說了的話你們會放過我嗎？我不想這件事讓學校知道，也不想我父母知道。”
“你還討價還價起來了，你不說的話我是肯定不會放過你的，你說了的話我可能會考慮放過你，你自己決定吧，別跟我講條件。”
“……好吧。”
權衡利弊之後，男生還是選擇了妥協。
擡頭看了一眼聶星竺，他又收回了視線，盯著前方。
“我給你寫的信，你把它當做笑話一樣講給周圍的人聽。”
“你把我的一片真心踩在腳下，踐踏我的人格。”
“你這種人有什麽資格在這裏裝受害者，在你把我的事說給其他人聽的時候，有沒有想過自己也有被人指指點點的一天？”
“看到你這段時間在學校擡不起頭躲躲藏藏的樣子，我真的很爽，像你這種賤女人就該嘗一嘗這種滋味。”
聶星竺有些困惑：“什麽信？我完全不知道這件事。”
“別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，我不會被你騙了，我親耳聽到的，你在跟你的朋友講我給你寫信的事情，還把它當成一個笑話，所有人都在嘲笑我。”
“你跟你身邊的人講也就算了，還到處去宣傳，所有人看到我都在背後嘲笑我，覺得我是個笑話。”
“行了，你的心路歷程就不必講了。”
“她有什麽必要去跟所有人講你暗戀她的事情，這件事有什麽值得驕傲的嗎？”
“嘲笑你？你是不是自我意識過剩，誰有那麽多時間天天盯著你看！”
“你就因為這件事記恨她，所以才在網上發帖造謠，才去貼那些小廣告？”
“我本來是想做這件事，但一直沒有下定決心，後來有人找上我，我們商量了之後，她出錢我出力，就一拍即合，畢竟做這些事也是需要花錢的，你知道的，我沒什麽錢。”
“誰找你？”
男生說了一個名字，何為回頭詢問聶星竺：“認識嗎？”
“不……”
話到嘴邊，聶星竺又停下了。
這個名字確實有些熟悉，可到底是誰呢。
她才來沒幾個月，應該不會跟誰結仇，可是也說不定，看眼前這個人，就是她連什麽時候惹上的都不知道。
啊！
對了。
聶星竺想起了，來學校不到兩周的時候，她在廁所聽到有幾個女生在講她壞話。
當時她在廁所隔間裏，幾個女生在洗手臺聊天，本來她沒有在意，可是聽到自己名字的時候她來了精神。
“新來的那個聶星竺你們聽說了嗎？”
“誰呀？沒關註過。”
“就5班那個，長得挺漂亮的。”
“哦，知道了，是不是那個又瘦又白，然後長頭發眼睛挺大的那個？”
“她怎麽了？”
“看她不順眼。”
“她惹到你了？”
“每天在學校那麽高調，打扮那麽妖艷，不知道裝給誰看！”
“看我們年級上喜歡她的好像還不少，有好幾個人跟她獻殷勤。”
“上次搬教室的時候，三班那個誰呀，特別舔，要主動幫她搬凳子。”
“我還聽說……你男朋友好像也主動去找過她了。”
“既然她這麽不要臉，天天勾引人，就讓她嘗嘗勾引別人男朋友當小三的代價唄。”
……
這件事聶星竺沒有放在心上，很快就忘了，反正她行的端坐的正，沒有做過任何不道德的事情。
而且當時她也只認為女生是說說氣話。
可是如今看來，唯一可能做這些事的人就是她了。
這個人提到的那個名字好像就是那女生的男朋友。
看聶星竺一臉凝重，何為拍了她一把，說道：“我說話算話，現在人找到了，你想怎麽解決，都聽你的。”
“讓他馬上消失，你在學校再也看不到他，也不是不行。”
男生立刻慌了：“你說過我要是全部說出來就會放過我的！”
“我有這麽說過嗎？”
“你到現在還沒搞清楚你該求的人是她，你的下場怎麽樣都由她決定。”
何為是很會折磨人，讓他去求聶星竺，應該是比殺了他都讓他難受。
何為很清楚，這人根本不會認為自己做錯了，只是後悔自己會被抓到，如今求他，也只是為了不受懲罰而已。
這種人，是該給他點教訓的。
“看來你很有骨氣嘛，那就算了唄，我們直接派出所聊吧。”
何為轉身要走，男生猛地一把抓住了何為的褲腳：“等，等一下。”
“我錯了。”
“你說什麽？”
何為掏了掏自己的耳朵，一臉驚訝的望著他。
“你這聲音還沒蚊子聲大。”
“對不起！”
“跟誰說對不起呢！”
“該跟我道歉嗎？你要道歉的人是她。”
男生一臉怨恨，恨得牙癢癢，手緊握成了拳，低著頭，想了很久，最終還是屈服。
“對不起。”
這句對不起，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。
“懂不懂什麽叫道歉？會不會道歉，說句對不起，還要我來教你？”
“聶星竺，對不起，希望你不要追究，我真的不想被退學。”
“你看在我這麽可憐的份上，看在我父母的份上，他們真的很不容易，希望你放過我，我保證，絕對不會有下次了。”
聶星竺看著幾乎是趴跪在地上抓著她裙擺的男生，一時之間，百感交集，卻不知該說些什麽。
男生臉上涕淚橫流，好像是很無助，很恐慌，但是聶星竺不知道，他是真的悔過了，還是僅僅害怕即將受到的處罰所以才不得不屈服。
可聽到他說起父母，聶星竺又沒有辦法完全冷漠。
一個人如果還能記著父母的付出，或許這個人本質上並不那麽壞，還有一點挽回的餘地。
聶星竺有些無助地望向何為：“你說怎麽辦？”
“我說啊，我說的話，就讓他去派出所待幾天，這樣他才能長記性。”
“不，不要，去派出所的話，我這輩子就完了。”
“既然知道自己承受不起這樣的代價，又為什麽要做這些事情？”
何為看了聶星竺一眼：“好了，你先出去，我跟他說兩句就出來。”
“好。”
聶星竺出門以後，靠在墻上，有一種松了口氣的感覺。
這樣是最好的，她不善於做決定，沒有那麽狠心，她怕她自己會心軟，放過這個人，到以後又會後悔，所以讓何為來處理是最好的。
在門外等了快十分鐘，終於等到何為出來。
只見何為一臉輕松，一邊往出走一邊還拍了拍自己的手，又在身上四處拍打著。
“你對他做什麽了？”
“沒什麽，就出口氣。”
“我說你才來沒多久，怎麽就惹上這麽多事？”
“他說他們高二那女生的男朋友之前來找過你，想跟你談戀愛，所以那個女生就記恨上你了。”
“你真接受了？”
“沒有。”
“那她找你幹什麽？”
“自己的男朋友三心二意想劈腿，關你什麽事，幹什麽要遷怒到你。”
“不該把那爛男人踹了嗎？”
“真是搞不懂。”
聶星竺也不理解。
確實有這麽個人存在。
之前要過她的聯系方式，一直在網上跟她聊，說一些暧昧不清又下流的話，但是她都沒有理會，後來就把這個人刪掉了。
她沒想到，就因為這樣還惹出了一連串的事端。
“你是怎麽找到他的？”
“這你就別管了，我自然有我的方法。”
也是，聶星竺想，以賀照和何為這樣的家庭條件，想要辦成一件事有太多的方法和渠道，自然是她從來不曾涉足過的領域。
不過，聶星竺還是問出了一直困惑她的那個問題：“那你為什麽要幫我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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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為帶著她進門後，先是跟那個男人打了個招呼，男人看上去二十出頭的年紀，也很年輕，不過比起他們來，要稍顯成熟一點，更加穩重。
“好了，人交給你了，我先撤了。”
“有什麽事再打電話。”
何為沒有客氣，沖著男人揮了揮手：“謝了，下次請你吃飯。”
“再說吧，反正你欠我那麽多，肯定要讓你還回來的。”
何為笑著道：“也行。”
門被關上後，何為彎下腰，盯著跌倒在地上的男生，指了指站在他身邊的聶星竺，問道：“認識吧？”
男生眼珠亂轉，不敢直視何為，還在裝傻：“什麽意思？你們是什麽人？為什麽把我弄到這裏來？”
本來因為何晴晴的事，何為心情就不怎麽好，正好遇上了送上門來讓他發洩的，自然沒什麽好氣，慢慢直起身，一腳踹向了面前的人。
“你給我裝什麽！”
“是不是要把證據擺在你面前才肯承認，趁現在我心情好，我勸你好好從頭到尾給我說清楚，不然的話，你自己掂量著辦。”
不得不說，何為這樣的體型身材，加上威脅的語氣和一臉兇神惡煞的模樣，看上去確實有些唬人，更何況這還是個又瘦又小的男生，用何為的話來說，就是個弱雞。
男生自然是怕了，可是也不是那麽輕易就屈服，趁著何為沒註意，悄悄摸到了自己落到地板上的手機。
何為可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，在他的手快要碰到手機的那一刻，何為一腳把手機踢出了幾米之外：“還想打電話，打電話給誰？報警嗎？那正好，反正你做的這些事，報警的話也夠你拘留一段時間了。”
“網上造女生的黃謠，非法盜取他人信息，還有利用這些信息牟利……這些加起來，拘留完出來之後，恐怕學校也待不下去了。”
“我知道，你是我們學校高二的學生，成績一般般，家裏條件也不怎麽樣，父母在十四中附近擺了個早餐攤，如果這些事讓你父母知道的話，我想你也很難給他們交代的，最重要的是案底會留在你的檔案裏，跟你一輩子，被學校開除，你連學籍都沒有，根本沒資格參加高考，這麽多年的書都白讀了。”
“我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，但是如果我是你這樣的家庭條件，我做事肯定會先考慮到我的父母，他們含辛茹苦供你上學，每天起早貪黑的，你就用這些來回報他們嗎？”
男生的表情有些變化，但還是不肯松口：“你在說什麽，我不懂，你不要汙蔑我！”
何為從包裏拿出一疊照片，甩到男生的臉上：“這些夠了吧？”
一直沈默不語的聶星竺看到落在自己腳邊的照片，彎腰撿了起來，在看清上面的內容之後，徹底僵住了。
散落在地上的其她照片，主角都是眼前這個男生，不過內容卻不大相同，有的是在網吧發帖的，有的是偷偷貼小廣告的……大多數都跟聶星竺被造謠的事情對上了。
看到這裏，聶星竺也明白了。
或許這個男生還想狡辯，但是照片拍得非常清晰，仔細看的話能看到電腦上的界面，連貼吧賬號和發帖打字的內容都能看得清清楚楚。
聶星竺目不轉睛地盯著面前的這張陌生的臉，始終想不起她跟這個人到底有過什麽交集，導致他恨她到如此地步。
“我們認識嗎？你為什麽要做這些事？”
“還是我有做過傷害你的事情？”
但是聶星竺又把這個可能性給排除了，因為她絞盡腦汁把自己這麽多年來的經歷都想了個遍，也沒有發現任何跟這個男生的交集。
男生恨了聶星竺一眼，又把頭偏到一邊，不說話。
何為最看不慣男人這種扭扭捏捏的樣子，又踢了他一腳。
“問你什麽就說什麽，不說話怎麽回事？如果你全都說了，我心情好，可能還放你一馬。”
“不然的話就直接把你送派出所好了。”
“我說了的話你們會放過我嗎？我不想這件事讓學校知道，也不想我父母知道。”
“你還討價還價起來了，你不說的話我是肯定不會放過你的，你說了的話我可能會考慮放過你，你自己決定吧，別跟我講條件。”
“……好吧。”
權衡利弊之後，男生還是選擇了妥協。
擡頭看了一眼聶星竺，他又收回了視線，盯著前方。
“我給你寫的信，你把它當做笑話一樣講給周圍的人聽。”
“你把我的一片真心踩在腳下，踐踏我的人格。”
“你這種人有什麽資格在這裏裝受害者，在你把我的事說給其他人聽的時候，有沒有想過自己也有被人指指點點的一天？”
“看到你這段時間在學校擡不起頭躲躲藏藏的樣子，我真的很爽，像你這種賤女人就該嘗一嘗這種滋味。”
聶星竺有些困惑：“什麽信？我完全不知道這件事。”
“別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，我不會被你騙了，我親耳聽到的，你在跟你的朋友講我給你寫信的事情，還把它當成一個笑話，所有人都在嘲笑我。”
“你跟你身邊的人講也就算了，還到處去宣傳，所有人看到我都在背後嘲笑我，覺得我是個笑話。”
“行了，你的心路歷程就不必講了。”
“她有什麽必要去跟所有人講你暗戀她的事情，這件事有什麽值得驕傲的嗎？”
“嘲笑你？你是不是自我意識過剩，誰有那麽多時間天天盯著你看！”
“你就因為這件事記恨她，所以才在網上發帖造謠，才去貼那些小廣告？”
“我本來是想做這件事，但一直沒有下定決心，後來有人找上我，我們商量了之後，她出錢我出力，就一拍即合，畢竟做這些事也是需要花錢的，你知道的，我沒什麽錢。”
“誰找你？”
男生說了一個名字，何為回頭詢問聶星竺：“認識嗎？”
“不……”
話到嘴邊，聶星竺又停下了。
這個名字確實有些熟悉，可到底是誰呢。
她才來沒幾個月，應該不會跟誰結仇，可是也說不定，看眼前這個人，就是她連什麽時候惹上的都不知道。
啊！
對了。
聶星竺想起了，來學校不到兩周的時候，她在廁所聽到有幾個女生在講她壞話。
當時她在廁所隔間裏，幾個女生在洗手臺聊天，本來她沒有在意，可是聽到自己名字的時候她來了精神。
“新來的那個聶星竺你們聽說了嗎？”
“誰呀？沒關註過。”
“就5班那個，長得挺漂亮的。”
“哦，知道了，是不是那個又瘦又白，然後長頭發眼睛挺大的那個？”
“她怎麽了？”
“看她不順眼。”
“她惹到你了？”
“每天在學校那麽高調，打扮那麽妖艷，不知道裝給誰看！”
“看我們年級上喜歡她的好像還不少，有好幾個人跟她獻殷勤。”
“上次搬教室的時候，三班那個誰呀，特別舔，要主動幫她搬凳子。”
“我還聽說……你男朋友好像也主動去找過她了。”
“既然她這麽不要臉，天天勾引人，就讓她嘗嘗勾引別人男朋友當小三的代價唄。”
……
這件事聶星竺沒有放在心上，很快就忘了，反正她行的端坐的正，沒有做過任何不道德的事情。
而且當時她也只認為女生是說說氣話。
可是如今看來，唯一可能做這些事的人就是她了。
這個人提到的那個名字好像就是那女生的男朋友。
看聶星竺一臉凝重，何為拍了她一把，說道：“我說話算話，現在人找到了，你想怎麽解決，都聽你的。”
“讓他馬上消失，你在學校再也看不到他，也不是不行。”
男生立刻慌了：“你說過我要是全部說出來就會放過我的！”
“我有這麽說過嗎？”
“你到現在還沒搞清楚你該求的人是她，你的下場怎麽樣都由她決定。”
何為是很會折磨人，讓他去求聶星竺，應該是比殺了他都讓他難受。
何為很清楚，這人根本不會認為自己做錯了，只是後悔自己會被抓到，如今求他，也只是為了不受懲罰而已。
這種人，是該給他點教訓的。
“看來你很有骨氣嘛，那就算了唄，我們直接派出所聊吧。”
何為轉身要走，男生猛地一把抓住了何為的褲腳：“等，等一下。”
“我錯了。”
“你說什麽？”
何為掏了掏自己的耳朵，一臉驚訝的望著他。
“你這聲音還沒蚊子聲大。”
“對不起！”
“跟誰說對不起呢！”
“該跟我道歉嗎？你要道歉的人是她。”
男生一臉怨恨，恨得牙癢癢，手緊握成了拳，低著頭，想了很久，最終還是屈服。
“對不起。”
這句對不起，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。
“懂不懂什麽叫道歉？會不會道歉，說句對不起，還要我來教你？”
“聶星竺，對不起，希望你不要追究，我真的不想被退學。”
“你看在我這麽可憐的份上，看在我父母的份上，他們真的很不容易，希望你放過我，我保證，絕對不會有下次了。”
聶星竺看著幾乎是趴跪在地上抓著她裙擺的男生，一時之間，百感交集，卻不知該說些什麽。
男生臉上涕淚橫流，好像是很無助，很恐慌，但是聶星竺不知道，他是真的悔過了，還是僅僅害怕即將受到的處罰所以才不得不屈服。
可聽到他說起父母，聶星竺又沒有辦法完全冷漠。
一個人如果還能記著父母的付出，或許這個人本質上並不那麽壞，還有一點挽回的餘地。
聶星竺有些無助地望向何為：“你說怎麽辦？”
“我說啊，我說的話，就讓他去派出所待幾天，這樣他才能長記性。”
“不，不要，去派出所的話，我這輩子就完了。”
“既然知道自己承受不起這樣的代價，又為什麽要做這些事情？”
何為看了聶星竺一眼：“好了，你先出去，我跟他說兩句就出來。”
“好。”
聶星竺出門以後，靠在墻上，有一種松了口氣的感覺。
這樣是最好的，她不善於做決定，沒有那麽狠心，她怕她自己會心軟，放過這個人，到以後又會後悔，所以讓何為來處理是最好的。
在門外等了快十分鐘，終於等到何為出來。
只見何為一臉輕松，一邊往出走一邊還拍了拍自己的手，又在身上四處拍打著。
“你對他做什麽了？”
“沒什麽，就出口氣。”
“我說你才來沒多久，怎麽就惹上這麽多事？”
“他說他們高二那女生的男朋友之前來找過你，想跟你談戀愛，所以那個女生就記恨上你了。”
“你真接受了？”
“沒有。”
“那她找你幹什麽？”
“自己的男朋友三心二意想劈腿，關你什麽事，幹什麽要遷怒到你。”
“不該把那爛男人踹了嗎？”
“真是搞不懂。”
聶星竺也不理解。
確實有這麽個人存在。
之前要過她的聯系方式，一直在網上跟她聊，說一些暧昧不清又下流的話，但是她都沒有理會，後來就把這個人刪掉了。
她沒想到，就因為這樣還惹出了一連串的事端。
“你是怎麽找到他的？”
“這你就別管了，我自然有我的方法。”
也是，聶星竺想，以賀照和何為這樣的家庭條件，想要辦成一件事有太多的方法和渠道，自然是她從來不曾涉足過的領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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